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柄刀,如此无用。
寿安堂里,大夫来了,只看了一眼,就摇头。
"老夫人,"他叹气,"姑娘这本源,怕是……怕是要撑不住了。"
"上次是枯竭,这次是直接碎裂。"
"若再无灵药续命,只怕……"
他没说下去,可所有人都懂。
老太太抱着绵绵,眼泪滚了下来。
"孩子,"她哽咽,"你为盛家,已经做得够多了。"
"祖母求你了,别再管这些事了。"
"再管下去,你的命就没了。"
可绵绵在昏迷中,还在咕哝:"姐姐们……痛痛……绵绵……要护着……"
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初。
明兰握着她的手,眼泪砸在她手心的裂痕上。
"妹妹,"她哑声道,"姐姐们不痛,姐姐们只要你活着。"
她俯身,在绵绵耳边轻声说:
"姐姐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姐姐什么都听你的。"
"姐姐不去想什么齐衡,不去想什么郡主,不去想什么名声……"
"姐姐只要你。"
"所以,求你了,别离开姐姐。"
她的话,像誓言,像诅咒,像最卑微的请求。
而绵绵,在昏迷中,似乎听见了。
她干裂的小嘴,微微动了动,吐出一个字:
"好。"
窗外,月光如水。
可那月光,照在绵绵手心的裂痕上,竟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像在说:
我还撑得住。
为了姐姐们,我还能撑。
而在遥远的时空裂隙中,天道老爹正抱着酒葫芦打盹。
他感应到闺女的本源再次受创,气得跳脚。
"臭丫头!又拿命去换糖糖!"他骂道,"这回再不狠下心罚你,老子就不当爹了!"
他说着,闪电在指尖凝聚,可犹豫了半晌,又散去了。
他看着闺女苍白的小脸,看着姐姐们哭红的眼睛,叹了口气。
"罢了,"他嘟囔,"看在你护姐姐的份上,爹爹再给你开次后门。"
他伸手,在虚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