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为了保护姐姐们,每一次都精准地击中恶人。
可她只有三岁半啊!
她的本源,能经得起几次消耗?
老太太眼眶红了,抱着绵绵,像抱着一块易碎的玉。
"孩子,"她哽咽,"祖母不该让你管这些事的。"
"是祖母害了你……"
明兰趴在床边,已经哭昏了过去,手里还紧紧攥着绵绵的衣角。
如兰和华兰也守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
"妹妹,"如兰抽泣,"你答应过要陪姐姐看嫁衣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答应过要吃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华兰抹泪,"姐姐都学会了,你快起来吃啊……"
可绵绵一动不动,像个瓷娃娃。
就在众人绝望时,她忽然动了动手指。
那手指微微蜷起,像要抓住什么。
明兰最先察觉,猛地抬头:"妹妹!"
绵绵没睁眼,小嘴却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叹息。
"姐姐们……别哭……崽崽……会好的……"
"爹爹说……崽崽……命硬……"
她说着,小嘴又张了张,像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可明兰看懂了。
她看懂了那口型。
她说的是:"本源……会……长回来……"
明兰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抱着绵绵,将脸贴在她滚烫的小脸上,一字一句地说:
"姐姐们不哭了,妹妹也不许睡。"
"你答应过的,要陪姐姐一辈子。"
"你不能食言,不能……"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
一只信鸽,落在了寿安堂的窗棂上。
鸽腿上,绑着一张字条。
房妈妈取下一看,脸色骤变。
"老夫人,"她声音发颤,"这是……这是从京城勇毅侯府飞来的信鸽。"
老太太看着信,叹气:"老侯爷说,京城有灵药,但必须由侯府的人亲手熬制。
他派了管事妈妈,明日就到扬州,接绵绵回京养病。"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