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抱着她,说"姐姐香香"。
那影子为她出头,割了本源。
那影子……
那影子叫什么?
她想不起来。
她哭倒在河边,女儿吓傻了,也跟着哭。
而远在京城,绵绵忽然睁眼。
她感应到姐姐的痛苦。
她想起慧空大师的话:"你每感应一次,姐姐们便会更痛苦。"
"天道规则,不可违。"
她咬着唇,用小刀在手心划了一下。
这一刀,不是割本源。
是割断了感应。
从此,姐姐们的喜怒哀乐,她再也感应不到了。
从此,她们彻底忘了她。
从此,她们彻底自由了。
她划完,看着手心浅浅的伤口,没出血,只有一丝金光闪过。
"姐姐们,"她对着空气,小声说,"再见。"
"再也不见。"
她闭上眼睛,眼泪滚下来。
而在金鸳盟,笛飞声"哇"地吐出一口血。
"小东西,"他咬牙,"够狠。"
莲花楼,李莲花栽倒在地,心口像被剜了一刀。
"傻丫头,"他哽咽,"你这是……要逼死自己啊。"
天机山庄,方多病看着案上消失的墨迹,泪如雨下。
"盛府七姑娘,"他一笔一划重写,"乳名绵绵。"
"于盛家寿安堂,割本源,断感应,去京中。"
"后十年,无人忆。"
"唯第一世三人,永世不忘。"
他写完,将册子锁进最深处。
钥匙扔进熔炉。
"老子记得,"他喃喃,"老子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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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尾声。
明兰回到盛家,寿安堂已经拆了。
老太太去年过世,临终前握着她的手,一遍遍说:"记得……记得……"
记得什么?
老太太没说,就去了。
明兰站在废墟前,心口空落落的疼。
她女儿齐绵拉着她的衣角:"娘亲,这里怎么有股香味?"
"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