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那边弥漫的甜蜜气息毫无所觉
只有镜片后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的微光
深夜
喧嚣的城市逐渐沉寂
写字楼大多陷入黑暗，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灯。张真源公司的技术部核心区域，此刻一片寂静，只有服务器机柜运行发出的低沉嗡鸣
赵明的工位还亮着屏幕光
他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甚至有些木讷的脸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编程手册，看起来像是在加班钻研某个技术难题
然而，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而无声地敲击着，输入一串串复杂的指令
屏幕上，一个加密的文件夹被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核心客户资料、尚未公开的新技术架构图、关键的财务预测模型…这些都是张真源公司赖以生存的根基
赵明的眼神专注而冰冷，像最精密的仪器，没有丝毫犹豫或情绪波动
他插入一个特制的加密U盘，开始复制文件。进度条在屏幕上无声地滑动，绿色的光映在他镜片上，反射出幽暗的光泽
就在文件传输即将完成的瞬间，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信息，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简短得令人心悸的符号：[?]
赵明瞥了一眼，手指没有丝毫停顿
他迅速完成复制，退出U盘，然后打开一个经过层层跳转和加密的匿名邮件服务
他将U盘里的文件压缩打包，拖入邮件附件。收件人地址是一串毫无规律的乱码
他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停顿了半秒
这半秒里，他仿佛只是屏幕前一个疲惫的加班者
然后，指尖落下
“滴”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几乎微不可闻
邮件发送成功
赵明面无表情地清除掉所有操作痕迹，关闭电脑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整个人也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黑暗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拿起水杯，像往常一样走向茶水间清洗，脚步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他清洗杯子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依旧是加密信息：[收到。静默。]
赵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