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唇角弯起惯有的戏谑,“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苏暮雨默然片刻,目光投向远处沉暗的檐角:“她确实......与暗河格格不入。”
“何止格格不入,”苏昌河轻嗤,“简直像错入了地方。不过......”
他话锋一转,“她那份从容倒是难得。明明看似不通武艺,面对你我这样满手血腥的杀手,却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
“别忘了,她是谢七刀的弟子。”
苏暮雨轻声应道。
未染鲜血,并不意味着不会武功,那也只是传言。
苏昌河倏然驻足,意味深长地看他:“你今日的话,可比往常多上不少。”
苏暮雨未再应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伞剑冰凉的剑柄。有些心绪,连他自己都尚未厘清,又如何能对人言明?
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湿漉的青石路上交错。
苏暮雨不自觉回首望去,药庐那点灯火在浓稠夜色里明灭不定,恍若那双令他难以忘怀的眼眸。
“走了。”
苏昌河拍了拍他的肩,声调已恢复往日散漫。
“既欠了‘诊金’,总得想办法还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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