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晓得讲点老幼尊卑。”
“要是我当真缩起没出来,天晓得你又要搞出点什子鬼画胡子的东西,来收拾我啷个老骨头!”
谢星眠唇角微扬,坦然应道:
“喆叔真是高看我了。”
苏喆拿着烟斗摇了摇头,不再接话。他心里门儿清,苏暮雨这三个娃子里,就数这看似最安静乖巧的小丫头最难对付,心眼子多得跟马蜂窝似的。
既然苏喆摆明了置身事外,谢星眠便不再理会,目光重新落回倚着墙、面色苍白的苏暮雨身上。
他此时背靠残垣,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声音因脱力而低沉:
“阿眠,你也更赞同昌河的想法么?这一次,要站到他那边了?”
谢星眠上前几步,半俯下身,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傀”大人难得一见的脆弱情状。
她抬起手,白皙指尖若即若离地拂过他的脸颊,最终轻点在他的鼻尖,却忽地说了一句与此情此景全然不相干的话:
“那张面具,配不上你。回头,我为你量身打造一张新的。”
苏昌河原本抱臂旁观,正乐于见到自家兄弟这般难得的狼狈。
可随着谢星眠那过分亲昵、乃至流露出一丝暧昧的动作,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敛去,面色隐隐发沉。
——还说不偏心,她分明就是更在意苏暮雨!
不过无妨。他这样的人,若是认定了什么,从来只会去争、去夺,直至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纵使对手是苏暮雨——他最重要的兄弟,最亲密的朋友,亦是此生唯二的同路者。
他也绝不会退让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