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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守着那点愚忠,护着个将死之人。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责任’和‘信义’,还剩下些什么。”
苏喆听着,却忽然嗤笑一声,烟雾从他唇中缓缓溢出,口音也切换成了官话模式:
“你小子,也别把这一任的傀,想得太简单。”
“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骗骗外人也就罢了。能在暗河里活下来,还以无名者的身份坐上‘傀’之位的,怎么可能是真正的榆木疙瘩?我看啊,苏暮雨那小子,小心思比你只多不少。”
他用烟斗轻轻敲了敲桌沿,发出笃笃的轻响,老神在在地分析道:
“他这次拼了命也要护住大家长,甚至不惜与你我、与三家为敌,你就没想过,他所图为何?”
“仅仅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恩情?”
这话如同一点火星,骤然溅入苏昌河的心头。
一个近乎荒谬,却又无比契合苏暮雨内心最深处渴望的答案,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脑海中闪过无数与苏暮雨相关的片段——
那些看似无意的感慨,那些望向暗河之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向往......
一个模糊却惊人的猜测骤然浮现,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苏暮雨那家伙......
不会是想要离开暗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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