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学生，请问你有一千韩元吗？”
在等待红绿灯的路口，一个戴着墨镜的老奶奶独自坐在街边。她面前铺着一块空无一物的黑布，像是在摆摊，却又什么都没有。陈钰脚步未停，目光直视前方，心里默数着红灯变绿的秒数。
她侧头瞥了一眼那孤零零的身影，内心波澜不惊。绿灯亮起，“滴”的一声，她抬脚汇入过马路的人流。
然而，走出几步后，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扯了一下，猛地顿住，随即转身折回。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轻轻放在老人面前的黑布上。余光扫到老人身旁倚靠着的导盲杖，她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于是又伸手将纸币塞进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心里。
陈钰“您拿着吧，”
陈钰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钰“早点回去，这么晚了，这边不安全。”
老人叫住她，
老奶奶“学生，谢谢你。”
老奶奶的声音温和而奇异，
老奶奶“你有什么愿望吗？”
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或许是因为这里是深夜的街头，她一时卸下了心防。
陈钰“我的愿望是，如果能变成男生就好了。”
变成男生——呼吸都是对的，考砸了也不会挨骂，在酒吧打工也不必时刻提防那些不怀好意的触碰和目光。不会被轻易抛弃，不会被轻易否定……
似乎一切艰难，都源于性别，源于那些压在女性身上、无处不在的偏见和枷锁。
老奶奶“变成男人吗？”
老奶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了然，
老奶奶“这个……我倒是做不到啊。不过嘛，让你未来的路走得更顺当些，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