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组织液。
陈莳正戴着一次性手套,一手拿着沾满深黑色颜料的色料杯,另一只手握着嗡嗡作响的纹身机,神情专注得近乎冷酷。
她无视了男人带着哭腔的求饶,眼神锐利地盯着那未完成的蛇尾部分:
陈莳“缓什么缓?就差最后的阴影过渡了,长痛不如短痛,忍一下!”
话音未落,纹身机的针尖已经精准地落在红肿的皮肤边缘。
“嗷——!” 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身体猛地绷紧,背脊肌肉瞬间贲张,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脖颈滚落,砸在身下的一次性垫纸上。他双手死死抓住纹身椅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莳“好了!”
陈莳的动作快如闪电,随着机器嗡鸣声停止,她利落地用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片擦拭掉渗出的血液和多余色料,满意地审视着那朵完整无缺、栩栩如生的凌霄花。
然后,她才像是刚发现门口的陈钰,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与刚才的“冷酷无情”判若两人。
陈莳“呀!我们的小鱼终于来啦!正好,花的部分完美收工!剩下的重头戏,”
她下巴朝男人背上那条轮廓初显的黑曼巴扬了扬,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钰,
陈莳“交给你了,小鱼。”
她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工具,一边对趴在椅子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脸色苍白、眼神都有些涣散的客人说。
陈莳“先生,花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蛇,让我们店的金牌设计师兼隐藏高手——陈钰,来接手。她的手艺,包您满意!”
男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余韵中,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重地喘息着,像一条搁浅的鱼。
过了好几秒,他才艰难地侧过头,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额角,视线有些模糊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少年。
当金胜皓的视线终于聚焦在陈钰身上时,他眼中残余的痛苦和涣散瞬间被一种强烈的惊艳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门口站着的少年,穿着普通的校服,外面罩着一件略显臃肿的羽绒服,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种清冽疏离的气质。
她的脸很小,肤色在灯光下显得近乎透明,五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