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认命地开始整理。先把金泰亨那条散发着可疑气味的牛仔裤挑出来单独放一边,再把大家的袜子归类……动作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陈钰的那个帆布袋。
袋子很轻。郑号锡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袋口。里面只有寥寥几件衣物:一件看起来很干净的灰色连帽卫衣,一条黑色的运动裤,以及一件折叠起来的、颜色有些暗淡的风衣外套。
郑号锡的目光落在那件风衣上。
他记得这件外套,似乎是她常穿的。
他下意识地拎起一角,凑近闻了闻——没有预想中的汗味或者酒吧浑浊的气息,只有一股极淡的、近乎冷冽的皂角清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非常非常淡的玫瑰香气?像是某种洗衣液残留的味道,很干净。
这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和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甚至带着汗味的衣物完全不同。这抹干净到近乎虚无的气息,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他有些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的布料,试图确认那丝甜香气息的来源,就在他微微低头,无意识地将风衣凑得更近些,鼻尖几乎要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时——
陈钰“好闻吗?”
一个冰冷、平静、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郑号锡“!!!”
郑号锡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冻结,他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几乎从地上弹起来。
手中的衣服如同烫手的烙铁,被他条件反射般地甩开,他仓惶地转过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洗衣液瓶子,瓶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浓稠的蓝色液体汩汩流出,瞬间在地砖上蔓延开一片刺眼的狼藉。
陈钰就站在洗漱间门口,背对着客厅微弱的光线,身影笼罩在洗漱间顶灯投下的阴影里。
她手里拿着一个空水杯,显然只是下来倒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地注视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戏谑?
郑号锡“不!不是,陈钰xi!你误会了!!”
郑号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连脖子都变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