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慢慢呼出来。”
金在中的声音贴得很近，带着笑意。
下一秒，一股强烈、呛辣、带着灼烧感的烟雾猛地冲入她的喉咙和气管。
陈钰“咳！咳咳咳！”
完全出乎意料的猛烈刺激让她瞬间松开了烟，控制不住地弯腰剧烈咳嗽起来，眼泪涌出眼眶，整个胸腔都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刮过一遍。
她咳得撕心裂肺，单薄的身体在黑暗中颤抖着，显得异常脆弱。
金在中似乎早料到会这样，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带着轻佻的意味：
金在中“呀，慢点啊，第一次都这样。”
陈钰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眼角还挂着呛出来的泪花，呼吸急促，脸颊也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抬起头，瞪向金在中，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水光潋滟，带着一丝罕见的恼怒和狼狈。
金在中却觉得她这副样子有趣极了，比他见过的任何模样都生动。
他将烟再次递到她面前，猩红的火点几乎要碰到她的唇：
金在中“再来一次？这次小口一点。”
陈钰看着那支烟，心有余悸，但那股被挑衅和不服输的劲儿却莫名被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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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被无数霓虹灯、车尾灯和写字楼不熄的灯火渲染成一片朦胧而富有层次感的暗蓝色画布。
田柾国拎着一袋刚从便利店搜刮来的零食，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白日的喧嚣渐渐沉淀，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稍稍吹散了些练习带来的疲惫和心头那点莫名的烦闷。
他并没有抄近路，反而绕了点远，沿着一条相对安静、能望见远处汉江零星灯火的街道慢悠悠地晃荡。
脖子上挂着他那台从家里拿来的旧相机——里面存着不少他平时随手拍的天空、云朵、街景，还有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留下的、关于某个人的模糊远景或背影。
他举起相机，对着远处江面上星星点点的光斑，调整焦距，无意识地按动着快门。
“咔嚓……咔嚓……”
轻微的快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将他杂乱的心绪也一同收纳进这小小的黑色方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