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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里也有陈钰的一个位置,在最靠门的上铺。
陈钰顺着他的手指,目光冷淡地扫过那扇虚掩的卧室门,然后,她的视线缓缓移回到郑号锡脸上,那张总是洋溢着热情和努力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真诚的邀请。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
陈钰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尖锐的嘲讽。她微微歪头,看着郑号锡,眼神像淬了冰的玻璃碴子,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陈钰“当初,不是你们让我滚上去的吗?”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一把骤然出鞘的薄刃,精准无比地刺入郑号锡毫无防备的、试图营造温馨假象的心脏。
郑号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脆弱的石膏面具骤然开裂,露出底下真实的错愕和狼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想说“不是那样的”,想说“那时候大家有误会”,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因为陈钰说的,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那段记忆并不久远。那时团队氛围尴尬冰冷,成员们和陈钰之间隔阂深重,尤其是田柾国和朴智旻对她的排斥几乎摆在明面上。
住在同一个房间,那种低气压和无处不在的孤立感几乎让人窒息。
陈钰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搬了上去。没有人挽留,甚至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此刻,这块被刻意遗忘的伤疤,被陈钰亲手血淋淋地揭开。
陈钰“现在,”
陈钰继续说着,语调平稳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上,
陈钰“又让我回去?”
她的目光扫过郑号锡瞬间苍白的脸,扫过他因无措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残忍的洞悉和漠然。
陈钰 “号锡哥,”
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叫他哥,
陈钰“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现在表现得友好一点,过去那些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那个阁楼,我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我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什么东西吗?”
郑号锡被她一连串冰冷的问题钉在原地,脸色由白转红,又变得灰败。
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