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源微微一滞，扇面掩住半张脸。
张真源是醉仙楼拘了你？
张真源我给你赎身可好？
云萍儿是世道拘人。
丁程鑫世道拘人，刀下求一个‘由’便是。
严浩翔不置可否，像笑又不像。
严浩翔将军刀快，未必比得过人心快。
张真源那姑娘心里，可有人？
云萍儿看他，眸光如寒星掠水。
云萍儿曲里有人，曲外无人。
丁程鑫曲里何人？
云萍儿逝世之人。
她落指，余音一颤，席间一瞬竟无话。
严浩翔盯着她的手，忽道。
严浩翔逝世之人，最怕旧事被人记起。
张真源听懂了三分，仍打圆场。
张真源旧事不提，今夕难得。
张真源来，饮。
丁程鑫饮。
三人碰盏，清响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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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见刘耀文沉默得厉害，怯怯道。
翠儿刘大哥，姑娘那边……要不要我去看一眼？
刘耀文摇头。
刘耀文不用。
刘耀文她叫我收拾，我便收拾。
翠儿姑娘总让你做这些，你也不觉得麻烦。
刘耀文陪她走过那些不想走的日子，比做什么都要轻。
他说完，自己也怔了怔，似怕这句话太重，低低一笑，换了话头。
刘耀文把那只白玉簪包好，祭日时戴。
他将剑鞘搁在案边，目光不自觉落在门外的灯影上，像在听远处丝竹。
手指轻触剑柄一寸——那是多年养成的本能：她不在身侧，他便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