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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目生得极清俊,神色温淡,却自带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气度。
贺峻霖她的病,若再拖延,怕就晚了。
青年话音未落,已大步走至榻前,俯身坐下。
刘耀文心头一震,剑几乎要出鞘,但回头望见云萍儿蜷缩痛苦的模样,心头狠意瞬间崩散。
他只能咬牙盯着那人,紧张得汗珠顺着脊背滑落。
那青年伸手,修长指尖稳稳搭在云萍儿的脉上。
指腹轻轻扣住那微弱的脉动时,他神色忽地一静,眼底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光。
脉息轻飘、虚而无根,夹杂着寒气与旧伤。
他缓缓收回手,眼神在云萍儿面容上掠过一瞬,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另一种意味的好奇。
刘耀文见他沉默,焦灼得心口都在颤,声音几乎带着哀求。
刘耀文公子,如何?她……能救么?
青年终于开口,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贺峻霖她体质天生娇弱,旧伤未愈,今夜又误食了寒凉之物,脾胃受损,气血耗损过甚。
贺峻霖若不调养,怕要留下根本之患。
听到“根本之患”四字,刘耀文心口狠狠一沉。
他的剑再锋利,也斩不断眼前的无力感。
他压下心头的慌意,声音低哑。
刘耀文那……可有办法
青年神情淡淡,仿佛回答的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贺峻霖解法自然有。
贺峻霖只是附近荒僻,药铺稀少,就算你此刻跑遍镇子,也未必寻得到合适的药材。
贺峻霖不如随我回药庐,我可亲自调方。
话音温润,但落在刘耀文耳中,却像是某种命令。
刘耀文盯着他,眼神冷硬中带着戒备。
他从未见过此人,偏偏此刻出现在旅馆,直入闺房,言语又如此笃定——这般突兀,怎能不叫人疑心?
然而身后榻上,云萍儿虚弱地低声呕咳,那声音像是刀子生生刮过他的心口。
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