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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一落,屋中气氛骤然凝滞。
云萍儿静静立于三人之间,指尖微微收紧。良久,她抬眸,声音清冷而平和。
云萍儿二位公子,江湖人多险恶,何必在我一介女儿身上空耗心思?若真要论‘识得’,不过萍儿偶遇二位,实不敢当‘佳人’二字。
云萍儿若因我而令你们心生嫌隙,那便由我来说——今日一见,当作萍儿欠了二位的人情。
云萍儿来日江湖再逢,必当奉还。
她话虽客气,却字字分明,既不卑微,也不显亲近,仿佛在有意与二人划开一条清清楚楚的界线。
宋亚轩眼底闪过一抹兴味,低声笑道。
宋亚轩姑娘果真不凡。
马嘉祺既如此,马某不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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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长安城外的行宫。
烛火未燃,偌大的寝殿唯有风声掠过,卷起殿角的金缕帘幔。
朱志鑫独自倚在窗前,目光冷沉。桌上散乱的折子尚未来得及批阅,酒壶翻倒,溅出的清酒渗进宣纸,模糊了一道墨痕。
脚步声轻轻而至。是他亲手培养的心腹。
群众(其一)(密探)殿下。
密探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
朱志鑫没有回头,只冷声道。
朱志鑫说。
群众(其一)(密探)属下查到,前日西郊……有人在无字碑前祭拜。她哭得极惨,随从却唤她——公主。
朱志鑫公主?
朱志鑫嗤笑一声,终于转过身来,眉眼冷厉,薄唇紧抿。
朱志鑫世上哪来什么公主?
朱志鑫十年前那一夜,皇族血脉尽数被斩…若真有幸存,不过漏网之鱼。
朱志鑫父皇亲手开战,亲手覆国,如今竟还有残魂?呵。
朱志鑫语气中满是讥讽。
父皇向来冷酷无情,为了江山不惜手染骨血。
十年前那场战火,多少百姓、多少家国因他一念而毁灭?至今每每想起,朱志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