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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餐的时候，佩利正对着帕洛斯比划今天在操场打赢的架，雷狮没怎么听，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卡米尔坐在他对面，翻开雷狮的地理笔记，上面有几处他补的标注——雷狮上课总爱走神，笔记记得东倒西歪，只有卡米尔能看懂那些潦草的符号。
“这里，”卡米尔用指尖点了点其中一页，“明天小测大概率考这个知识点，大哥记得多看两眼。”
雷狮抬眼扫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视线却在卡米尔低垂的眼睫上停留了几秒。少年的睫毛很长，被灯光映出淡淡的阴影，侧脸线条干净又认真。
汉堡很快端了上来，雷狮咬了一大口，芝士的香气混着肉饼的热气漫开来。卡米尔刚拿起自己的那份，就看到雷狮把薯条推到他面前：“喏，你的。”
是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卡米尔拿起一根，蘸了点番茄酱递过去：“大哥，尝尝？”
雷狮挑眉，张嘴接住。酸甜的酱汁在舌尖散开时，他瞥见卡米尔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像颗悄悄埋下的糖。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佩利已经抱着肚子瘫在椅子上，帕洛斯在旁边慢悠悠地擦着手机。雷狮把最后一口可乐喝完，用纸巾擦了擦嘴：“走了，回去写作业。”
卡米尔立刻收拾好书包跟上。路过巷口时，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雷狮突然停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穿上。”
“大哥，你……”
“啰嗦什么。”雷狮打断他，语气带着点不耐烦，脚步却放慢了些，“冻死了还怎么给我补习。”
卡米尔把外套穿上，带着雷狮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很暖和。他抬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雷狮，对方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笔直，却总在不经意间等他跟上。
转过街角就是宿舍区，雷狮在楼下停住：“上去吧，笔记放好。”
“嗯。”卡米尔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大哥也早点休息，别熬夜打游戏了。”
雷狮嗤笑一声，却难得没反驳，只是挥了挥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