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细小的呜咽还是从她喉咙里漏了出来。
勋名终于放下公文，抬起眼，他的眼神很深，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有声音了？”他低声问，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捏住她的下巴。
“我还以为，你真变成哑巴了。”
他的拇指按上她的下唇，轻轻摩擦，力道暧昧。
沈眠别开脸，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
“弹不弹？”他问，膝盖又顶了一下。
沈眠眼圈红了，是气的，也是羞的，她瞪着他，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弹。”
王八蛋！
勋名满意地松开了她。
沈眠几乎是跌下书案的，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她踉跄地走到琴边坐下，手指按上琴弦，还在微微发抖。
她胡乱地拨了几个音，不成调子。
勋名已经坐回了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依旧滚烫。
“好好弹。”他说，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要是再停下來……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
沈眠手指一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弹奏。
琴音在书房里响起，依旧带着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勋名闭着眼听，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节拍。
他知道，她的人在这里，声音在这里，这就够了。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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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看着满地被自己扔出来的东西，胸口还在起伏。
那些绫罗绸缎散在地上，珠钗首饰滚得到处都是，在太阳底下闪着刺眼的光，她刚喘过一口气，门外就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次来得更快。
勋名大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两个低着头的丫鬟。他看也没看地上那些东西，径直走到房门口。
门没关，他就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屋里扶着桌子站着的沈眠。
“脾气发完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生气，反而有点懒洋洋的。
沈眠别开脸，不看他。
勋名对身后招招手。
两个丫鬟赶紧小跑过来，手里捧着新的托盘。这次不是大箱子，托盘里就两样东西。
一件叠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