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地上就铺满了乱七八糟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
她扔完最后一只沉甸甸的金镯，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要回屋。
一回头，就看见勋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斜倚在院门框上，抱着手臂看她。
他目光先扫过满地狼藉，然后才落到她脸上。
“脾气当真是不小。”他说，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生气。
沈眠没理他，径直往屋里走。
勋名几步就跟了上来，在她要跨过门槛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热，力道也大，捏得她生疼。
“我让你走了？”他问，把她往自己身边猛地一扯。
沈眠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混着点外面的风，瞬间把她包裹住。
她想挣脱，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勋名另一只手抬起来，没碰别处，就用手背轻轻蹭过她的脸颊。皮肤相触的地方，像有细小的火星蹦起来。
“不喜欢那些？”他低头，嘴唇离她的耳朵很近，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廓。
“还是不喜欢我送的？”
沈眠偏头想躲，他的手指却滑到她下巴，固定住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东西碍眼。”她重复道，眼睛瞪着他。
勋名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带着点玩味和势在必得的笑。
“碍眼？”他重复，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往下滑，改为扣住她的五指，强硬地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按在门板上。
“是东西碍眼，还是我碍眼？”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覆住她的，不容她退缩，见她不答。
“那这个呢？”他身体压下来，把她牢牢困在他和门板之间，腿挤进她双腿间，让她动弹不得。
“也碍眼？”
他的体温，他身体的线条，他呼吸的频率，都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
沈眠的心跳得又快又乱。
“你……”她刚说一个字，他就低下头，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扔一次，我送一次。”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哑了下去，“直到你肯穿给我看为止。”
他的目光沉沉的，像带着钩子，从她的眼睛，慢慢滑到她的嘴唇，停留了很久，沈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