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侧的温热,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自在,但奇怪的是,也有一点……安心?
她发现自己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的触碰了。
入席后,勋名的手也没放开,一直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像个无声的宣告。
有人来敬酒,勋名喝了,转头看到沈眠面前的酒杯,顺手就拿开了。
“她不会喝酒。”他对来敬酒的人说,语气不容置疑。
宴席过半,沈眠有点闷,小声说:“我想出去透透气。”
勋名看了她一眼,松开手:“别走远。”
沈眠走到廊下,深深吸了口气。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一转身,却发现勋名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正靠在门边看着她。
“怕我跑了?”沈眠忍不住问。
勋名走过来,很自然地又揽住她的腰:“你说呢?”
这次,沈眠没有躲。
回去的马车上,沈眠有点累了,靠着车厢打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她的头轻轻按在了一个坚实的肩膀上。
她睁开眼,看到勋名近在咫尺的下巴。
“睡吧。”他说,声音比平时柔和。
沈眠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挪开。
索性他的肩膀很宽,靠着很稳。
马车停下,勋名先下车,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扶她。
沈眠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掌心,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了她的。
两人并肩走进府里。
走到沈眠院子门口,她停下脚步。
“我到了。”她说。
勋名却没松开手。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问,声音低沉。
沈眠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他,看了很久。
眼前这个男人,把她关在这里。
她想起他半夜坐在她床边的身影,想起他给她掖被角的手,想起那支带着露水的玉兰花。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她说。
勋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握紧她的手,牵着她一起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