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也没睡着,后背像是能感受到那双灼热视线的注视,让她无法放松。
她能听到他因为寒冷而偶尔发出的极轻的吸气声,还有在软榻上小心翻身的细微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
忽然,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沈眠身体瞬间绷紧,手指悄悄握住了藏在枕下的短匕。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她能感觉到他站在哪里,呼吸声变得清晰。
“眠……眠眠……”梵云飞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不是害怕,更像是冷的。
“你睡了吗?”
沈眠没回头,声音冷静:“什么事?”
“我……我好冷。”他的声音委屈得像只被淋湿的小狗
“榻上太冷了,我能不能……能不能……”他憋了半天,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
“能不能睡在床边?就床边地上就行!我保证不乱动!”
他说完,紧张地等待着答案,尾巴尖无意识地在地上扫来扫去,发出沙沙的轻响。
沈眠沉默着。
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把这得寸进尺的沙狐踹回软榻去,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他刚才蜷缩在榻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他白天挡在她身前的模样。
心软真的是一种病!
就在梵云飞以为没希望,失落地准备退回那个冰冷的软榻时,听到床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随你。”
两个字,像天籁。
梵云飞眼睛猛地亮了,生怕她反悔,立刻动作迅速地抱着自己的铺盖(其实就是他那件华丽的外袍)铺在了床边的地上,然后乖乖躺下。
虽然只是冰冷的地板,但离她近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侧躺着,面向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