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心情好。”离仑打断她，语气硬邦邦的。
“等我心情不好，就把你烤了吃。”
“你不会的！”
离仑愣住了。
沈眠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你要是想，早就把我吃掉了，或者扔出去了。但是你都没有。”
她往前又凑近了一点。
“你只是一个人太久了，有点孤单，对不对？”她的声音很轻。
孤单？
他早已习惯了孤独，甚至享受孤独，被朱厌背叛之后，他不再信任何生灵，独自被封印于此。
可现在，这只小兔子，用最天真最直白的话，戳破了他努力维持的表象。
他猛地伸手，再次攥住了她的手腕，这次力道很大，带着被看穿的恼怒。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他逼近她，眼神危险，周身的气息再次变得冰冷压迫。
“沈眠，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沈眠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能看清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被刺痛的神色。
沈眠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她这次没有喊疼，也没有害怕。她只是看着他，轻轻地说：“我没有得寸进尺。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她的目光纯净。
“你这里。”她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指尖轻轻点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其下有力的跳动。
“好像一直在哭。”
离仑感觉到她指尖那一点微弱的温热，透过衣料，烫得他心脏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只小兔子的模样。她不是愚蠢，她是太过通透。用小动物的直觉，直接触碰到了他最不堪的內里。
他该推开她。
该让她滚。
该让她知道挑衅他的下场。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僵在那里，攥着她的手腕。
沈眠看着他紧抿的唇，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她觉得这个强大的妖怪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后，竖起全身尖刺，却依旧在瑟瑟发抖的小兽。
她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
她微微倾身，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了他的额头。
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