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沈眠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离仑身上。离仑居然没推开她，手臂还搭在她腰上，睡得很沉。
她轻轻挪开，看着离仑安静的睡颜。他睡着的时候，眉头是舒展的，好看得让她移不开眼。
她想起昨晚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脆弱的样子，心里软乎乎的，又有点酸涩，她伸出手指，想碰碰他的脸，又怕吵醒他，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离仑醒来时，就看到沈眠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他刚醒，声音有点哑。
沈眠被抓包，脸一红，赶紧低下头：“没、没什么……”
离仑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昨晚失控消耗很大，但奇怪的是，他睡得还不错，比平时那种浅眠踏实很多。
他看向沈眠，目光扫过她手臂，那里已经光洁如初，但他还记得自己失控时掐出的红痕。“还疼吗？”
沈眠摇摇头，凑近他，小声问：“你呢？还难受吗？”
“没事了。”离仑语气平淡，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不是自己。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他像是在对她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沈眠却笑了，眼睛弯弯的：“没关系呀。我说了，我会陪着你的。”
离仑看着她毫不介意的笑容，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散了。他伸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笨兔子。”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原样，但又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离仑不再总是坐在一个地方入定。有时候，他会靠在树干上，看着沈眠在树洞里自得其乐地玩光点，或者摆弄他给她变的那些小玩意儿。
沈眠玩累了，会很自然地跑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把脑袋靠在他胳膊上休息。离仑也不会推开她，甚至会调整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他给她叶子和露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