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发现。”苏无名将格目递给卢凌风，目光却看向沈眠，带着审视的好奇。
“赵郎君体内确有曼陀罗和烈性情药成分，剂量足以导致亢奋后猝死，但奇怪的是，他鼻腔，指甲缝里，也残留着极微量的同种胭脂气味，比手帕上的更浓郁。”
卢凌风猛地看向沈眠：“你怎么解释？他死前接触了大量那种胭脂！”
沈眠终于微微蹙了下眉，这是她进来后第一个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买走的胭脂罐很小，绝不可能留下如此浓重的残留，除非……”
她沉吟片刻。
“除非他后来还接触过大量未经稀释的忘忧草原液，那东西香气极烈，沾上一点，味道数日不散。”
“原液在哪里？”卢凌风逼近一步。
“我的铺子里有一些库存，但。”沈眠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将军可以派人去查，看看是否失窃。”
卢凌风立刻挥手让手下前去搜查，审讯室再次剩下他们三人，气氛更僵了。
苏无名打圆场，语气温和些：“沈姑娘，依你看，这忘忧草原液，可能通过什么途径让人大量接触？”
“吸入，或者直接沾染皮肤。”沈眠回答。
“尤其是口鼻部位。”
卢凌风盯着她，忽然问：“你之前说，能闻到我身上的血腥，那现在呢？现在这房间里，除了这些，你还能闻到什么？”
他这话问得突兀，带着点不信邪的试探。
沈眠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做了一件让卢凌风和苏无名都愣住的事。
她站起身，径直走到卢凌风面前，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近得他能数清她低垂的眼睫。
她微微仰起脸，鼻翼轻轻翕动，像一只小兽，在他颈侧与胸膛前方的空气里，细细地嗅闻。
卢凌风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
“你干什么！”
她身上那股香霸道地钻入他的肺腑，盖过了审讯室里原本的霉味，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弱热量，手指死死抠住刀柄，才克制住后退的本能。
他可不能露怯。
这过程只有两三秒，却漫长得像一个时辰。
沈眠退开，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查验。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