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这时,之前派去排查自制胭脂女子的兵丁回来了,带来了关键消息。
“将军,查到了!平康坊有个叫芸娘的暗娼,不住在坊内,自己在后街赁了个小院,平时深居简出,据说很会调制一种带有苦味的独特胭脂,很多恩客喜欢,而且,有人前几天看见赵郎君去找过她!”
芸娘!金簪上的芸字!
“地址!”卢凌风精神大振。
拿到地址,他立刻带人扑去,也顾不上再管沈眠。
苏无名看了看被留在原地的沈眠,叹了口气:“沈姑娘,你先回衙门吧,卢将军他只是急于破案。”
沈眠看着卢凌风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轻轻活动了一下被攥出红痕的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体温和粗糙的触感。
她低头,用指尖轻轻拂过地上那纸人破损的手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呢喃了一句:
“钩破绸缎的……可不一定是竹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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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带人冲到芸娘赁住的小院,破门而入。
院子里静悄悄的,弥漫着浓郁的,甜腻中带着苦涩的异香,正是那种混合了月季和忘忧草原液的味道。
正屋的门虚掩着,卢凌风一脚踹开,里面布置得俗艳而温暖,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背对着门,正在对镜梳妆。
听到破门声,她缓缓回过头。
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眉眼间带着风尘味,但容貌姣好,尤其是一双眼睛,含着水光,我见犹怜。
她看到手持兵刃的卢凌风,似乎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
“官爷……有何贵干?”她声音柔媚,带着颤音。
卢凌风冷眼扫过房间,目光落在她梳妆台一个打开的白瓷盒里,那里面正是暗红色的胭脂膏。
“你是芸娘?”
“是……是奴家。”
“赵郎君和彩袖,你认识吗?”
芸娘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认、认识,赵郎君是奴家的恩客,彩袖是奴家的姐妹,他们怎么了?”
“他们都死了。”
卢凌风盯着她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丝情绪。
“死的时候,身边都放着画了标记的纸人,而符号,是用你这种特制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