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沈眠沉吟道，“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几份残方里，都隐约提到了另一味主料，字迹完全模糊了，只残留了一点极其特殊的辛香气，我从未闻过……似乎，并非中土所产。”
并非中土所产！
卢凌风和苏无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就在这时，卢凌风忽然瞥见沈眠因为长时间低头辨认字迹，脸色似乎也有些疲惫。他几乎是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就端起自己手边那杯还没动过的温度适中的茶水，递到了沈眠面前。
“喝口水。”他的动作有些生硬，语气也还是那样直来直去，甚至带着点不耐烦，仿佛递水是什么麻烦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眠和苏无名都愣住了。
沈眠抬头，愕然地看着他递到眼前的茶杯，又看看他别开视线略显不自在的侧脸。
苏无名则是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咳嗽掩饰了过去。
沈眠垂下眼睫，接过茶杯。
“多谢。”沈眠低声说着，小口啜饮着茶水。
卢凌风看着她低头喝茶时乖巧的侧影，耳根微红，心里却莫名地舒畅起来。
他好像……找到了一点和她相处的方式？
苏无名看着这对别扭的年轻人，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沈姑娘，依你之见，若要追查这异域香料来源，该从何处着手？”
沈眠放下茶杯，思索片刻：“若是西域来的特殊香料，最大的可能还是通过西市的胡商。或许可以暗中查访，近期是否有商队带来过气味辛香独特的新货。”
“好！”卢凌风立刻接过话头，像是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果决，“此事交给我，我立刻安排人手去查！”
他看向沈眠，本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你回去好好休息”，或者“等我消息”，但话到嘴边，看着苏无名那戏谑的眼神，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我先去布置！”
说完，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