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一场针对士族，或者说，借“士”之名掀起的风暴。
“查！”卢凌风声音冰冷。
“查这三个商人的所有背景，查金光会！查最近所有与韦氏、杜氏有过节的人！”
调查迅速展开，金光会并不难查，它是由十几个在长安经营丝绸、药材生意的富商组成的小圈子，定期聚会，互通消息，死去的三人正是其中的核心成员。
卢凌风派人暗中监视了金光会剩下的成员，发现他们人人自危，加强了护卫，似乎也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会惹来杀身之祸。
另一方面，对韦氏和杜陵附近人员的排查也毫无进展。
阀阅石柱被砸发生在深夜，地点偏僻，无人目睹。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卢凌风回到金吾卫衙门，脸色阴沉，苏无名则泡了壶茶，慢悠悠地喝着，似乎并不着急。
“苏无名，你还有心情喝茶？”卢凌风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急有何用？”苏无名放下茶杯，“凶手心思缜密，现场处理得干净利落，非寻常之辈，与其像无头苍蝇乱撞，不如想想，那个‘士’字，除了身份，还能代表什么？”
卢凌风停下脚步，皱眉沉思。
这时，沈眠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卢凌风一早被叫走，早饭都没吃，她估摸着时间，做了些简单的点心送过来。
看到沈眠，卢凌风紧绷的脸色不自觉地缓和了些。苏无名则笑着打招呼：“沈姑娘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们参详参详。”
沈眠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声问：“案子很棘手吗？”
卢凌风“嗯”了一声，简单将案情和那个“士”字说了一遍。
沈眠安静地听完，沉吟片刻，道：“我对朝堂士族之事不懂。但若按常理推断，凶手留下标记，无非几种可能：宣告身份、挑衅、或者……误导？”
“误导？”卢凌风目光一凝。
“嗯。”沈眠点头。
“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比如，让大家以为这是士族与商人之间的争斗。”
苏无名抚掌：“沈姑娘此言有理！若真是士族中人所为，何须留下如此明显的标记，惹人怀疑？反倒像是有人故意嫁祸，挑起纷争。”
卢凌风：“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并非士族，甚至可能与士族有仇，故意用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