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
结案文书送到了卢凌风桌上。他看完，合上卷宗，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种为非作歹之徒，他见得太多了。
让他心境不同的，是抬眼就能看到的人。
沈眠的胭脂铺已经重新修葺完毕，但她并未立刻搬回去。卢凌风没提，她也就暂时在卢府住着。
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默契，谁也没去戳破那层已经薄得几乎不存在的窗户纸。
这日午后，卢凌风难得清闲，坐在书房里擦拭他的长枪。沈眠端着一碟新做的桂花糕走了进来，放在他手边的案几上。
“尝尝，秋天了，用了新摘的桂花。”她声音轻柔。
卢凌风放下枪，拿起一块尝了尝，甜而不腻，带着浓郁的桂花香。他点点头：“不错。”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比外面买的好。”
沈眠抿嘴笑了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件未做完的冬衣缝补起来。
那是卢凌风的旧衣，肘部磨破了，她看见了，就顺手拿来补。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她穿针引线的细微声音，和他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太多言语，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觉得很踏实，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