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安静地听完，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或恐惧。
她沉默了片刻，抬头迎上卢凌风担忧的目光，语气坚定：“我跟你去。”
“沈眠……”卢凌风想劝阻。
“我知道危险。”沈眠打断他，走到他面前。
“但正因危险，我才更要去。你忘了？我能辨香识毒，能察觉那些常人忽略的细节。在长安，我能帮到你，在洛阳，也一样可以。我不想只是在这里等着，提心吊胆地猜你遇到了什么。我要在你身边，看着你，帮着你。”
“卢凌风，我不是需要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说过，我会站在你身边。”
卢凌风看着她，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藤蔓，而是能与他并肩面对风雨的树。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力道克制却紧密。
“好。”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我们一起。”
“但是，”卢凌风松开她，神色恢复严肃，“在洛阳，一切必须听我安排。”
“嗯。”沈眠点头答应，唇角微弯。
“去收拾一下，轻装简行。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卢凌风雷厉风行地安排起来。
离开长安那日，天色阴沉。卢凌风只带了十余名精锐亲卫，与苏无名、沈眠一同，轻车简从，快马向东都洛阳进发。
一路无话，数日后，洛阳高大的城墙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