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萧焕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朕是当今天子，萧焕，而你，沈眠，将是朕的皇后。”
沈眠腿一软，顺着门框滑坐在地，雪花从门缝飘进来，落在她脸上，冰凉刺骨。
萧焕蹲下身，捧起她的脸：“哭什么？做朕的皇后，难道不比嫁给那个林公子强？”
“为什么。”沈眠喃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朕喜欢你。”萧焕说得理所当然。
“从在沈府见到你的第一眼，朕就决定要你，你的婚约，你父亲的案子，都是朕安排的，现在，你只能选朕。”
他的手指冰凉，像毒蛇滑过皮肤，沈眠浑身发抖，却挣不开他的钳制。
“如果我拒绝呢？”她鼓起最后勇气问。
萧焕的眼神彻底冷下来：“那明天，你就会收到你父亲在狱中突发急病身亡的消息，然后是沈府失火，无人生还，你忍心吗？”
沈眠闭上眼睛，眼泪滚落。
她想起爹娘慈爱的脸，想起沈府里欢声笑语的下人们，想起林公子退婚那日娘亲的眼泪。
她还有选择吗？
“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答应你。”
萧焕笑了。
这次是真心的笑，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拉起沈眠，将她拥入怀中：“乖,朕会对你好的。”
沈眠僵硬地靠在他胸前。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个梅园，也覆盖了她本该平静的人生。
三天后，一顶宫轿把沈眠接进了皇宫。
沈眠坐在轿子里，身上穿着宫里送来的绯红宫装，头上戴着重得脖子发酸的金步摇。她手里紧紧攥着娘亲给她的平安符，眼睛红红的，但已经哭不出来了。
轿子停下，帘子被掀开。一个老嬷嬷面无表情地说：“沈小姐，请下轿。”
沈眠被扶下轿，眼前是一座华丽的宫殿，匾额上写着“凤仪宫”三个大字。这就是皇后住的地方，以后也是她的牢笼。
“陛下吩咐了，请您先熟悉环境，晚些时候他会过来。”老嬷嬷说完，就让宫女带沈眠进去。
凤仪宫很大，大得让人害怕。沈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浓妆艳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