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腿一软，差点摔倒。小翠扶住她：“娘娘，您别急，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沈眠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她握住萧焕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萧焕，你听见了吗？大夫说你很危险。”她小声说。
“所以你得争气，得挺过来。你不是说要带我游山玩水吗？不是说要看遍天下美景吗？你要是食言，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萧焕没反应，但沈眠觉得，他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药煎好了，沈眠亲自喂。
但萧焕昏迷着，药喂不进去，总是流出来。沈眠急得不行，最后心一横，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俯身，嘴对嘴喂给他。
小翠和护卫都看呆了，但没人敢说话。
沈眠脸很红，但顾不上害羞。她一口一口地喂，直到把整碗药都喂完。
喂完药，她又用温水给萧焕擦身，换衣服。看到他身上的伤，她眼泪又掉下来。鞭伤、刀伤，还有旧伤疤，新的旧的叠在一起，看得人心惊。
“赵德昌。”沈眠咬着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给萧焕换好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就在床边守着。
小翠劝她去休息，她不肯。
“我就在这儿陪他。”她说，“他要是醒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夜深了，外面还在下雪。沈眠握着萧焕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萧焕醒了，对她笑，说“朕没事了”。
她高兴地扑过去，但扑了个空。回头一看，萧焕越来越远，怎么追也追不上。
“萧焕！”她喊了一声，惊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萧焕。他还睡着，但脸色好像好了点。沈眠摸摸他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她松了口气，又给他喂了一次药。这次萧焕好像有点意识了，药喂进去，他会自己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