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搭上他的脉搏,凝神细听了许久,才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沈眠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娘娘……陛下脉象虽乱,但……但毒性与药性正在彼此冲克,最危险的时刻……似乎熬过去了!陛下……陛下洪福齐天!”
熬过去了?沈眠怔怔地听着,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他没死……他活下来了。
巨大的庆幸和后怕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捂着脸,压抑地、崩溃地大哭起来。
太医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给萧焕清理,换上干净衣物,准备温补调理的药剂。
沈眠一直跪坐在榻边,紧紧握着他一只手,眼睛红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后半夜,萧焕才从昏迷般的沉睡中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涣散,第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形容憔悴的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