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沈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嗔道。
“看你。”萧焕答得理所当然，眼底有浅浅的笑意，“比奏折好看。”
沈眠脸一热，低头继续看书，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
她觉得，日子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然而，深宫之中，从来不存在真正的平静。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沈眠刚梳洗完毕，萧焕去上早朝了。
王公公却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朱漆托盘，盘上放着一只白玉碗，碗里是浓黑如墨的药汁，正冒着缕缕热气，散发出一股浓重苦涩的气味。
“娘娘，”王公公的声音比平时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陛下……吩咐老奴，将这碗药，伺候娘娘服下。”
沈眠看着那碗药，心里莫名一跳。这药的气味，和之前解毒的汤药不同，更苦，更沉，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让人不安的寒意。
“这是什么药？”她问，“陛下不是说我余毒已清，只需温养吗？陈太医新开的方子？”
王公公的头垂得更低：“回娘娘，此药并非陈太医所开。是陛下亲自吩咐太医院配的。陛下说……”他顿了顿，似乎后面的话难以启齿，“陛下说，请娘娘务必即刻饮下，不得延误。”
亲自吩咐？务必即刻？沈眠心里的不安扩大了。
她了解萧焕，如果他觉得这是对她身体好的补药，绝不会用这样近乎命令的、不带丝毫温度的语气。
“王公公，”她站起身，盯着那碗药，“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王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将托盘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娘娘恕罪！老奴……老奴不敢说！陛下严令，只需伺候娘娘用药，不得多言！娘娘，您就喝了吧，陛下总归是为您好啊！”
为我好？又是这句话！
沈眠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上次他说“为我好”，是隐瞒她的身世；上上次他说“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