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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的空气里混杂着铁锈、汗水和血腥的气味。靳朝靠在粗糙的水泥墙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滑过他紧抿的嘴角。
沈星星“靳朝大不了我包养你”
靳朝“用不着。”
他挥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伤处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强迫自己站直，朝场馆后门那片浑浊的黑暗走去。每一步，碎裂的肋骨都在摩擦。
沈星星“靳朝！”
高跟鞋急促敲击地面的声音追上来。她总是这样，带着她那个世界的光鲜和任性，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泥泞。
他猛地停住，回头。
靳朝“我配不上你，沈星星。你看清楚，这里是地下拳场，我是靠挨揍和揍人换钱的玩意儿。你玩的那些，我玩不起。”
沈星星“我说能配得上就是能！”
她执拗地抓住他的手腕，触感冰凉，却异常用力，直接将他拽向一旁的休息室。那是个简陋到极点的地方，一张破沙发，一张掉漆的桌子，上面散落着沾血的绷带和廉价的止疼药。
沈星星踢开门，把他按在沙发上。动作看似粗暴，落座时却小心地避开了他腰腹的伤处。她翻找出碘伏和棉签，蹲在他面前。
沈星星“你怎么这么傻？”
她声音很低，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棉签轻轻触上他颧骨的淤青。
靳朝忽然笑了，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笑声变成一声闷哼。
靳朝“我傻？我还能有你傻？”
他后仰，头抵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
靳朝“沈大小姐，你到底图什么？我的脸？还是这种……刺激？”
沈星星没回答。她处理好他脸上的伤，指尖拂开他汗湿的额发，然后，做了一个让靳朝浑身僵住的动作她轻轻靠过去，环抱住了他。
沈星星“我只想和你过平常人家的生活。”
她在他耳边说，气息温热。然后，她吻上他的唇，很轻，舔掉那里一丝干涸的血渍，咸涩的味道在两人唇间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