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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领的米色针织衫几乎遮到了下巴，遮瑕膏厚重地掩盖了颈侧可能透出的痕迹。沈星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车停在修车店门口，熟悉的机油和金属气味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拎起副驾上还温热的早餐袋。
靳朝正弯腰在一辆打开引擎盖的老旧轿车前，背对着她，专注地摆弄着什么。
沈星星“靳朝！”
沈星星喊了一声，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要轻快一些。
靳朝闻声，动作顿住，直起身，转过头。看到是她，眼底掠过一丝微光，但随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目光落在自己满是黑乎乎油污的手和衣服上。
靳朝“我身上有车油。”
他声音有些干涩，快速脱掉沾满油渍的棉线手套，随手扔在一旁的工具箱上。
靳朝“脏。”
沈星星却像是没听见，几步跑上前，脸上带着笑，自然地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沈星星“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餐，还热着呢。”
靳朝的手臂被她拉住，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顺着她的力道，被拉到旁边一处地方坐下。
沈星星将早餐袋放在小凳上，转身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湿巾，撕开包装。她靠得很近，近得靳朝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下，似乎极力遮掩的、另一种陌生的气息。
她抬起手，用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脸颊上不小心蹭到的油污，动作轻柔。
沈星星“你有好好涂药膏吗？”
她问，目光落在他眉骨和颧骨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靳朝摇了摇头，视线垂落。
靳朝“忘了。”
他简短地回答。
沈星星“那很容易留疤的。”
沈星星皱眉，她松开擦完的湿巾，又从包里拿出那管消肿的药膏，拧开盖子。
沈星星“你先吃早餐，我帮你涂。”
她不由分说，在他身旁的小凳上坐下，手指挤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