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照，客厅里浮着细小的尘屑，像被谁撒了一把金粉。乔奢费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攥着一叠招聘广告，纸页被捏得发皱。他一条一条往下看——
“仓库管理员：大专及以上学历”
“配送站长：要求高中毕业证”
连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理货员都写着“中专以上优先”……
他叹了口气，把纸折成小小方块，攥在掌心，像攥着自己无从安放的自尊。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云卿揉着惺忪睡眼，发尾翘起，像只慵懒的猫。她走到沙发背，下巴搁在靠垫上，声音带着刚起床的鼻音：“你怎么啦？太无聊？”
乔奢费摇头。云卿绕过来，坐到他旁边，指尖抽过那张被折得皱巴巴的招聘单，眉梢一挑：“你要找工作？”
“嗯。”少年声音低哑，“没有学历，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云卿把纸张往桌上一拍，动作潇洒：“那就别找——去高考，上大学，这样就有学历了。”
乔奢费愣住，下意识吐出最现实的顾虑：“我没钱。”
“说好了我包养你。”云卿伸个懒腰，语气理所应当，“学费我来出。”
少年却垂下眼睫。他看过她深夜对着电脑熬红的眼睛，让他什么也不做，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你赚钱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
话音落下，云卿忽然探身，双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掌心带着刚睡醒的暖意，一点点渗进他皮肤。
“小乔子，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想去找工作的吧？”
那张俊脸瞬间涨红，像被烫熟的虾子。他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只能盯着她锁骨下方那一小块光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嗯。”
云卿叹气，额头顶着他的额头，声音软下来：“可我赚钱就是为了让你衣食无忧。你想工作或者上学，都得是因为你自己想，而不是为了我。”
少年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乱的蝶翼。云卿又补了一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又不是天天都那么辛苦，昨晚是我忘记了时间，后面就不会了，再说了，你去上班了，谁陪我？我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的。”
乔奢费心口一热。
学历、文凭、朝九晚五……他其实并不在乎。能一人单挑五十名星际海盗、担任队长，他有勇有谋，真要学习，不过翻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