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别再受伤。”
玄关的灯是暖黄的，照得地板像一块被太阳晒透的蜜糖。乔奢费一脚踹开门，连鞋都没顾得上换，怀里的云卿轻得像片羽毛，却烫得他心口发疼。
“别动，马上就好。”他低声哄着，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云卿的脚踝在湖边那一扭，已经肿成一只小馒头，皮肤薄得发亮，青紫从踝骨蔓延到脚背，像被夜色染上的墨迹。
他单膝跪在地板上，把云卿放在沙发扶手上，自己则蹲成一座稳固的小山。医药箱是昨晚才备下的，他手抖得厉害，碘伏棉签掉了一根，又慌慌张张捡起，瓶口碰得“叮当”响。
“其实没那么疼……”云卿想缩脚，却被他握住小腿，掌心滚烫。乔奢费没抬头，只把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动作轻得像在放一只易碎的瓷杯。
棉签蘸了药水，先点在肿胀边缘，一圈一圈往外扩。每碰一下，他就抬眼偷看云卿的表情——只要她眉尖轻蹙，他就立刻停下，对着伤处轻轻吹气。热气拂过皮肤，云卿痒得想笑，又心疼他紧张得发白的唇色。
“小乔子，你别慌。”她伸手，指尖落在他耳后，轻轻揉了揉，“我没事。”
乔奢费“嗯”了一声，却不敢停。碘伏上完，他又去翻冰袋，掌心裹着毛巾，把冰块压在那片青紫上。冰意刺骨，他怕她受不住，便低头对着冰袋哈气，热气融成水珠，顺着他指尖滴在地板，像一串小小的省略号。
消肿药膏挤出黄豆大，他指腹蘸了，先在手背晕开，才贴上她脚踝。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一朵梨花，生怕一用力就碾碎。药膏冰凉，他的指腹却滚烫，温度交织，云卿忍不住轻颤，脚趾微微蜷起。
“疼？”他立刻停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是凉。”云卿笑，伸手去碰他眉心那道紧绷的褶，“你别皱眉，都快成小老头了。”
乔奢费这才松了嘴角，却不敢笑太久。他把她的脚轻轻放在软垫上，又起身去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杯温热的梨蜜水，杯沿还细心地插了根吸管。
“喝完早点睡，夜里要是疼，就叫我。”他蹲在她脚边，像守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声音低而哑，“我守着你。”
云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味顺着喉咙滑进心里。她忽然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像羽毛：“乔奢费，我没事，真的。”
乔奢费没说话，只伸手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却又在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