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横抱着乔奢费,少年比她高出一截,此刻却轻得像被抽掉骨头的猫,头靠在她肩窝,呼吸绵长而滚烫。草坪到客厅的路不长,她却走得极慢——生怕颠碎他仅剩的精力
房门被脚跟带上,暖黄床头灯亮起,像给夜色点了盏小灯笼。云卿把他放在床中央,动作轻得像放一只易碎的瓷偶。她拉过薄被,却只盖到腰际——少年体温仍高,她怕闷坏他。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备用药膏,指腹蘸了,一点点涂在他颈侧那道尚未褪尽的魔纹上。药膏冰凉,他却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眉心皱了皱,又缓缓松开,像被安抚的兽。
做完这些,云卿才走到落地窗前,拿出金刚杵碎片。指甲盖大的紫黑晶体,此刻却像被灌满雷霆的微型炸弹,表面不时闪过细若发丝的电弧。她眼底泛着冷意,指尖精神力如银线,一圈圈缠绕、压缩,再缠绕——每一下,都把她对路法的杀意再压紧一分
“想要?那就看你有命拿吗?”
她侧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乔奢费陷在枕头里,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像两片安静的蝶。云卿走过去,掖了掖被褥…
她拿出手机,给库忿斯发消息——
【凌晨两点,老地方见。】
发送完毕,云卿俯身,在乔奢费额前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凌晨一点五十分,南博市旧港的集装箱堆场像一片钢铁坟地。海风卷着咸腥与铁锈味,从缝隙间呼啸穿过,发出空洞的“呜呜”声,似谁在暗处低声哭泣。云卿到得比约定早,一身黑色风衣被风掀起,
她靠在集装箱壁,指尖把玩着那枚金刚杵碎片。紫黑晶体在夜色里偶尔闪出电弧,映得她眸色冷冽——那是她把精神力压缩了几天的成果,威力足以把路法重伤。她把碎片塞进风衣内袋,抬眼望向入口——
两点整,库忿斯出现,一身便装,肌肉把T恤撑得鼓鼓的,像随时会爆开的护甲。他走到云卿面前,同时开口:“乔奢费怎么样?”
云卿抬手,示意他安静。精神力悄然外放,像一圈无形的涟漪,确认四周无监听、无埋伏,她才低声开口:“他没事!我找你来是想你给路法送一件东西!”
库忿斯:“什么?”
云卿拿出金刚杵碎片,递给他。晶体在她掌心泛着幽紫电光,像一颗被强行压制的恒星。
库忿斯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疑惑道:“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