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用力点头：“我……我会的！”
“今天就到这了。”
轻飘飘五个字落在夜风里，却像给林俊彦全身的神经同时剪断了最后一根弦。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啪”地拍在崖顶的冰面上，汗水顺着鬓角汇成小河…
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拉风箱似的“呼哧”作响。他仰面朝天，阳光在视线里晃成一团团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酸胀，却又带着奇异的轻快——像刚从鬼门关蹦回来，发现人间真值得。
云卿低头看他，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罩住少年汗湿的全身。她没说话，只随手一拂，悬浮在半空的百根冰锥“叮叮当当”碎成漫天晶屑，被风一卷，纷纷扬扬落向山崖，像下了一场短暂的雪。
冰屑落在林俊彦脸上，冰凉，他却咧嘴笑出声，声音沙哑又满足：“老……老大……我就说我是天才吧……”
云卿侧身，挡住山风，掌心贴在他后背，一缕寒气渗入，替他理顺紊乱的气息。声音淡得像雪夜里的灯：
“嗯，下次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