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山道刷成橘红，林俊彦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拍了拍沾满草屑的裤腿，小跑着追上前头那道白衣。
“老大，今天可是罗天大醮决赛啊！”他喘着热气，眼里闪着兴奋，“你说冠军会是谁？我当然是站张楚岚，可张灵玉是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
云卿脚步没停，帽檐下的声音淡得像风：“张楚岚。”
“真的？！”林俊彦瞪大眼，“可你一整天都跟我待在空地，手机都没掏一下啊！”
“天师度只会是张楚岚的。”云卿抬眼，望向主峰上空的礼花余烬，“从张之维决定开放罗天大醮那一刻起，结局就定了。”
林俊彦倒吸一口凉气：“暗箱操作？老天师这么明目张胆？”
“要不然？”云卿反问，“张灵玉既被称作第一人，若真想让他继位，天师府内部传位即可，何必把炁体源流推到风口浪尖，引来整个异人界围观？”
云卿语气平静，却句句如刀：“小儿闹市抱玉，祸患不断，但有人护着就不一样了……”
林俊彦脚步慢了下来，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暗堡的铅墙、大爱组织的无影灯、那些盯着自己异能的贪婪目光，一幕幕闪回。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他也因为异能而招人觊觎，但他没有张楚岚幸运，有人护着…
“……原来他比我幸运。”他轻声说，有羡慕，却更多释然，“至少，他不用想我一样经历这么多苦难…”
云卿侧眸，看到他握紧又松开的拳，声音难得温和：“我可是你的老大，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看谁敢欺负你！”
林俊彦抬头，夕阳落在眼底，像点燃两簇小火苗。他深吸口气，咧嘴笑：“老大！以后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不过老大你自己还被王家惦记呢，能行吗？”
云卿不以为然，“不足为虑。”
林俊彦瞪圆了眼，声调拔高得都劈了叉：“哇——！老大，你到底是什么境界？跟老天师比呢？”
云卿单手插兜，白衣被夕阳映成暖金色，声音却凉得像夜露：“一个老天师，还不配让我用全力。”
老天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内成为了衡量单位。
轻飘飘一句话，震得林俊彦耳膜嗡嗡响。他愣了两秒，猛地倒吸凉气，双手抱住自己胳膊，像要给炸开的鸡皮疙瘩找个归宿——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少年喃喃，眼睛却亮成两百瓦，“有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