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瞳把青索末端往手腕一缠，侧头冲云卿挑眉：“人绑了，下一步？”
“带走。”云卿抬手，冰晶在指尖旋成一枚薄刃，随手一划，青索“嗤啦”收紧，龚庆与吕良顿时被勒得闷哼，像两只被拎起的粽子，“送到老天师面前，当众拆账。”
田晋中却忽然伸手，枯瘦五指按住轮椅扶手，声音低而哑：“不行。”
云卿侧眸，寒光微敛：“田老？”
老人深吸口气，花白胡子在寒气里轻颤：“全性敢动我，是冲着天师度来的。若把他们公开交出去，等于告诉全性——我田晋中确实知道秘密，而且秘密已泄。”他抬眼，眸色浑浊却坚定，“龙虎山不能再被架在火上烤。”
风星瞳闻言，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云卿——意思很明显：听你的。
林俊彦从破窗后探进脑袋，小声补刀：“老大，张楚岚发消息说全性的高手来的差不多，他们可能顾不过来，咱们要去帮忙吗？”
云卿沉默两秒，冰刃在指间“啪”地碎成光屑。她俯身，一把揪起龚庆衣领，声音压得极低：“给你十秒，选择死法——”
“一，我把你冻成冰雕，立在天师府门口，让全性自己来抢；二，”她指尖一点，薄如蝉翼的银符贴上龚庆眉心，“不就是删除记忆吗，我也会，我把你记忆剖离后丢给全性，说你知道了全部的秘密，他们会怎么对你……”
冰符贴肤，寒气顺着眉心往里钻，龚庆瞳孔骤缩，牙关打颤：“你……你敢！”
龚庆知道全性的人听命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可以探查当年甲申之乱的秘密，如果云卿真的这么做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法设法的审问自己，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甚至可能遭受极刑…
“三。”云卿开始倒数，声音没有温度。
龚庆脸色青白交错，终于咬牙：“我选三！”
“三？”云卿挑眉，指尖微顿。
“我带你们去暗线，全性在龙虎山的所有据点、人员名单、联络方式。”龚庆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像从牙缝挤出，“条件——留我一条命，删我记忆，让我从此在山上扫地都行。”
吕良在一旁瞪大眼：“龚庆你疯了？！”
“闭嘴！”龚庆低吼，额头青筋暴起…
云卿直起身，视线扫过田晋中，老人微微颔首。她转头，对风星瞳打了个响指：“给他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