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到极点。如今王家覆灭，他嘴上不问，心里却早就拍手叫好了。
云卿收回目光，重新坐下，端起那盏已凉透的茶，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聪明人，活得久。”
徐三徐四回到车上，气氛沉得像灌了铅。徐三一把扯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得像从牙缝挤出来：
“四儿，这云卿……危险得跟核弹似的。你打算怎么办？”
徐四握着方向盘，指尖敲出缓慢的节奏，忽然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
“能怎么办？如实汇报呗。我虽是负责人，上头还有董事会那帮老狐狸。让他们头疼去，咱们只递刀子。”
徐三皱眉，目光从后视镜里扫过藏经阁方向：“宝宝跟她走得太近，要不要……”
“不。”徐四打断他，眼神罕见地认真，“让宝宝跟她处。利大于弊。”
徐四点了根烟，烟雾在密闭车厢里翻腾，像他们此刻的心思：“王家那摊子烂事，谁都能猜到是云卿的手笔。能在王家庄园当众斩了王霭，这实力——比十佬还狠。最关键的是，”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压得极低，“她是个护短的。只要宝宝被她划进自己人圈子，等于给宝宝买了张免死金牌。”
徐三沉默片刻，指尖敲击的节奏渐缓，最终化成一声轻叹：“……你说得对。有她罩着，宝宝以后的路，能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