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行眉心一动,脸上难掩喜悦,原来是嫂嫂让他来的,可香缇兰怎么请得动藏海,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亲近了?
藏海入府那天庄之行没在,后来也一直在枕楼鬼混,根本不知道侯府如今变成何模样,如今看来,他要是再不回去,家怕是要被偷得一干二净。
余光瞥见男人背后的伤疤,庄之行疑惑地打量着藏海的模样,越看越觉得眼熟。
庄之行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藏海的动作微顿,随后又佯装无事地笑了一声。
藏海二公子何必与我开玩笑,我与二公子不是前不久才认识的么,怎么可能在小时候见过。
庄之行对当年绑架他的那个恶童记忆犹新,怎么可能记错,特别是他背后的十字伤疤,那分明就是被冬夏郡主给打的。
如果是这样,藏海突然出现在京城,又想方设法进入侯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他惨死的家人报仇。
藏海要对付的人是庄芦隐。
意识到这点的庄之行蹙起眉头,虽然他不被庄芦隐看重,可庄芦隐毕竟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庄之行自然是不希望庄芦隐出事。
再加上他与香缇兰走得近,庄之行就更不愿意让藏海继续留在京城。
庄之行藏海,我不管你有何企图,劝你早些离开京城,你不是我爹的对手。
藏海也不过比他大两岁,想要对付庄芦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他现在进入了侯府,那之后呢,之后又该如何?
庄之行当年蒯家灭门一事我很抱歉,你想向我爹寻仇也无可厚非,可他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
庄之行我可以替你隐瞒真实身份,但你必须走,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别再出现在我和我爹面前。
藏海用了十年时间才走到如今这步,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就算要走,也该在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再离开。
庄之行凭一道伤疤认出他就是稚奴,可见此人聪慧,往日不过是藏拙罢了。
想要将这样一个纨绔收为己用,就得找准他的痛处。
既然庄之行已经知道他是谁,那藏海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破罐子破摔是最好的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