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同为情感小白的白鹤淮给萧朝颜讲大道理,苏昌河忍不住嗤笑一声,谈论别人的感情时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轮到自己愣是一个字儿都憋不出。
最开始的一个时辰还能聊点什么解解闷,后面闲得只能发呆嗑瓜子,等瓜子磕完了,白鹤淮就只能拿着苏昌河的匕首不停敲着桌面。
这匕首是她方才偷偷从苏昌河身上顺来的。
那会儿苏昌河正躺在榻上休息,白鹤淮蹑手蹑脚地走到榻边,弯腰抽出他腰间的匕首,重新回到桌边坐下。
总是看他把玩这把寸指剑,因为手法没有它主人来得娴熟,只能随手握着。
忽然有点想吃西瓜,用这把匕首切的西瓜,只是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时候吃西瓜似乎有点冻肚子。
不过围着火炉吃西瓜倒也不是不行。
苏昌河睁眼看着天花板,方才她过来的时候,背后的头发垂到身前落在他脸上,香香的,跟白鹤淮身上的药香大不相同,痒痒的,扰得他心烦意乱。
“苏暮雨怎么还没有回来,他该不会打着打着忘着家了吧。”
“可能是对手比较难缠,所以才回来得晚些,再等等。”
白鹤淮趴在桌上,整个人像是燃尽了般,实在是煎熬得很。
听着她唉声叹气,苏昌河从榻上坐起身。
“等得无聊,神医,给你变个戏法。”
“苏昌河,你还会变戏法呢,看不出来啊。”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我苏昌河不会的。”
这男人就不能夸他,一夸他就飘,你看这会儿又跟臭屁小狗似的沾沾自喜,也不知道在傲娇什么。
苏昌河继承了萧朝颜的位置,对着白鹤淮伸出手,白鹤淮将寸指剑物归原主。
指尖触及温热的掌心,白鹤淮没什么反应,只是这么看着苏昌河,就是苏昌河有些不太对劲,他这症状有点像在客栈门口时的情形。
“不是要变戏法么,怎么又冒烟了,你说的戏法该不会就是头顶冒烟吧。”
“那算什么戏法,瞧好了,别眨眼。”
闻言,白鹤淮睁着自己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昌河,生怕错过精彩部分。
苏昌河用匕首将桌上的蜡烛熄灭,随后一抬眼就撞上白鹤淮那双亮晶晶带着些许懵懂的眼眸,心脏猛地一颤,所幸很快就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