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亮,宫子羽就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因为父亲和哥哥的突然离开,整日心神不宁,连觉都睡不好。
昨晚更是翻来覆去折腾到寅时才勉强眯了一会儿,可天一蒙蒙亮,他就再也躺不住了,满脑子都是接舒宁去羽宫的事,整个人激动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他站在衣柜前翻箱倒柜,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实在拿不定主意,甚至把金繁也拖了起来。“喂,你帮我看看,这个……还是这个?”他一边问,一边晃着手里的两件衣裳。
金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色,顿时无语至极,白眼翻得几乎能看见眼底,“执刃大人,您这是要闹哪样?天还没亮呢!”
折腾了半天,天边终于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宫子羽精神抖擞地带着金繁直奔女客院落,步伐轻快得像是踩了风火轮。可金繁就不一样了,昨晚他跟大小姐纠缠到半夜,好不容易刚合眼,就被宫子羽硬生生叫醒,如今困得一路哈欠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
辰时末,舒宁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清荷推门进来伺候她洗漱,一边递毛巾,一边小声说道:“姑娘,执刃大人卯时就来接您了,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嗯?这么早吗?”舒宁微微一愣,语气中带着些许诧异。
清荷掩嘴偷笑,“是啊,看来执刃大人很喜欢姑娘呢!”
舒宁没接话,只是动作稍稍加快了些。虽然对宫子羽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但一直让人家等着确实说不过去,也不礼貌。
当舒宁下楼时,正巧看到云为衫和宫子羽站在院子中央说话,两个人隔着老远的距离,谁也不靠近谁。云为衫率先上前见礼,“见过执刃大人!”声音低柔,眉眼间透着几分试探。
宫子羽本来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休息,一眼瞥见云为衫,瞬间想起了舒宁之前的话——“你是不是跟云为衫走得很近?”他生怕舒宁误会,立刻弹跳起来,慌慌张张躲到金繁背后,结结巴巴回道:“你……你好!”
云为衫一脸茫然,“执刃大人这是怎么了?”
宫子羽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揉了揉腰,“啊!没事,就是坐久了有点僵,活动活动筋骨。”说着还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腿,动作夸张得引得旁人侧目。
其实云为衫主要是为了拉近关系,顺便能打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