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转头看她，见她眼底满是不舍，终是叹了口气。
“想看，我们就看。看完日出，再跟她们回去，好不好？”
九妹点点头，松开天蓬的衣袖，走到悬崖边。很快，橘色的太阳从山后爬了出来，金光洒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了层金光。
那道金光有凡间生灵的暖，也有天庭强照的凉。
七仙女也没再催促，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少女望着日出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日出看完，九妹转过身，走到姐姐面前，又回头看了眼天蓬，声音带着点哽咽：“元帅，你答应我的事，我还没想出来，以后有事找元帅，元帅可不许不认账！”
天蓬望着她，轻轻点头。
“天蓬答应你。”
九妹跟着七仙女往云端走，天蓬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融进云层，手里还留着她方才攥过的温度。他抬头望了望刚升起来的太阳，忽然觉得，这日出再美，也不如少女方才的笑耀眼。
突破云层之际，九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山林深处的炊烟，那缕烟火气，竟比天庭的仙雾更让她心动。
“九妹。”七仙女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素白裙角上沾着的凡间尘土，不愿抬头看姐姐。
“跟姐姐回去吧，父皇母后在等你。”九妹又看向七位姐姐温和的眉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天庭的冷，比幻境的雾更刺骨。一路走来，神仙见了她，只敢低头称“九公主”。
路上，绿衣仙子拉住她的手。
“九妹，不要紧张，一会儿到了父皇母后面前，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问的千万不要多说。”
“我知道了四姐。”
冲四姐点点头，便被仙娥指引着，独自去见玉帝王母。
来到冰冷的凌霄宝殿，她竟觉得像是回到了幻境中。
玉帝王母端坐在前，等她盈盈下拜，冰冷冷的语气，冰冷冷的眼神，跟大殿的地面一样冰冷。
少女轻轻地、试探着叫声“父亲……”
得到的是带着回音的、庄严肃穆的声音“你该叫我父皇。”
“是，父皇。”
凌霄殿的金砖铺得再亮，也暖不透骨子里的寒。仙娥们说话要察言观色，天将们相处只论职级。
玉帝王母轮番问话，问的不是“千年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