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发现自己竟然又流下了眼泪，所以自己的情绪，是悲伤吗？
她摸了摸那颗泪水，又在想着，这颗泪水跟江河湖海的水有什么不同？
瑶姬继续控诉着天庭的无情：“你一直要求人，要清心寡欲，遵守天规。而你自己呢！你遵守天规了吗！”
玉帝一头雾水：“哎？朕如何不守得天规啊？”
“你守天规那你的那些儿女是怎么来的！”
九妹一愣：“是啊，父皇也是神仙，不还是生下九个仙女，十大金乌？甚至我跟八姐还比姑姑的孩子小呢！”
玉帝冷声呵斥：“待会儿再收拾你！”转头又继续训斥瑶姬。
“你所犯下的错是因为你的那颗凡心所致，朕今天给你换上这颗心就等于是救了你，你就不会再为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子痛苦啦！懂吗！”
瑶姬苦笑一声，“你休想让我忘掉，我的丈夫和孩子，是怎么被你们杀死的。”
“驱除了凡心，你再潜心修行一段儿，你自然就忘了他们了。”
九妹上前一步，“父皇，如果是你的儿女被杀，你潜心修行也会忘记吗？”
玉帝被九妹这句话问得一噎，龙椅上的身躯猛地一僵。他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殿内的寒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放肆！”玉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朕的儿女岂能与那些凡仙混杂的孽种相提并论？九妹，你敢用这种悖逆之言质问朕，是也被凡心迷了心智？”
九妹却没退，她抬起头，眼眶里还沾着未干的泪，声音却很稳：“可父皇也是因心有牵挂，才会有我和姐姐们。若有人杀了八姐，杀了大哥，父皇真能靠着修行忘了他们吗？”
她看向瑶姬，姑姑单薄的肩膀还在轻轻颤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低头，“姑姑的丈夫和孩子，对她来说，就和八姐、大哥对父皇一样重要啊。”
九妹大声质问着这位三界主宰，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会为大哥和八妹，还有他任何一个孩子心痛，可……唯独不会为自己心痛。
天蓬元帅在一旁悄悄抬了抬眼，手指蜷了蜷，终究还是没再说话。凌霄宝殿里静得可怕，只有玉帝粗重的呼吸声，混着瑶姬压抑的哽咽。
瑶姬闭了闭眼，看到的都是自己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还有他们被杀死的样子。
瑶姬叹了口气，低垂着眼眸。
“瑶姬知道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