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杨婵咬了咬唇，伸手轻轻指了指杨戬环在九妹腰间的手，又指了指自己，“比如我和二哥，是亲兄妹，才能靠这么近；可你是表妹，又是姑娘家，二哥这样抱着你，要是被旁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九妹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臂，又抬头看向杨婵，眼神里满是疑惑：“说闲话？为什么呀？表哥难受，我抱着他，他能睡得安稳些，就像林子里的兽，舐犊之情。”
她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杨戬的背，动作自然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杨婵听得心头一软，又有些酸涩。若是他们都还小也就罢了，可如今……
“不一样的。”杨婵蹲下身，声音放得更柔，“我们是人，不是兽，表亲之间男女有别，不能随便抱在一起。”
九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看着怀中杨戬安稳的睡颜，还是没舍得推开他。她轻轻蹭了蹭杨戬的发顶，小声说：“可表哥现在还没醒，等他醒了，我再放开他，好不好？”
话刚说完，九妹突然轻“呀”了一声。杨戬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嘴里还喃喃着：“别……别走，母亲……”
九妹被勒得微微蹙眉，却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孩子那般，轻声细语：“不走，二郎表哥，我在呢。”
杨婵在心中暗叹，“表妹啊表妹，我们兄妹欠你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看着杨戬的睡颜，九妹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将对方体内气息调和平衡后收了法力，不由自主的将手轻轻放在他脸上。
她没察觉自己的拇指正无意识地蹭着杨戬的唇角，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被她蹭开时，杨戬的唇瓣轻轻动了动，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
杨戬的体温似乎比她高些，暖暖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晨光透过庙宇的破窗，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斑，一夜未眠的疲惫让杨婵靠在墙角轻轻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九妹身上时，又忍不住放柔——九妹还保持着揽着杨戬的姿势，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蹭过他的脸颊，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
直到第一缕阳光恰好落在杨戬的眼睑上，他才缓缓睁开眼。起初还有些恍惚，只觉得周身暖融融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熟悉的仙力气息。
可当视线聚焦在九妹近在咫尺的脸庞上，感受着拥抱住自己的手臂，他猛地僵住，昨夜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