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片断线的残羽，九妹从高空直直坠向凡间。风灌进她破损的衣襟，指尖无力地垂下，双头刀先一步砸进山间的灌木丛，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她重重摔在一片松软的草坡上，身下的青草瞬间被渗出的鲜血染透。意识模糊间，九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碎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二郎表哥……表姐……”她气若游丝地呢喃，视线渐渐被黑暗吞噬。
山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她苍白的脸颊，九妹眉头微蹙，似在梦里又看见杨戬转身的背影，还有杨婵含泪跑远的模样，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
就这样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是多少天，耳尖忽然捕捉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低低的惊呼：“这里有人受伤了！”
是两个背着药篓的樵夫，见她浑身是伤、气息微弱，急忙放下担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抬到树荫下。其中一人摸了摸她的脉搏，又看了看她臂上狰狞的灼痕，眉头紧锁：“这伤看着不像刀剑伤，倒像是被烈火灼伤的……”
另一人叹口气，从药篓里掏出止血的草药，简单嚼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先别管那么多，看她穿的衣裳不像普通人，要是死在这荒山里，也是条性命。先抬回村里，让老郎中看看能不能救吧。”
两人用藤蔓捆住树枝，做成简易的担架，轻轻将九妹抬上去。
山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她苍白的脸颊，九妹眉头微蹙，似在梦里又看见杨戬转身的背影，还有杨婵含泪跑远的模样，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
就这样死了吗？
“不能……死……”
模糊的念头在九妹混沌的意识里撞开一道缝，求生欲让她突然拥有了对外界的感知，只是无法牵动自己的身体。
带着草木清香的风吹过，九妹感受着身体的晃动，似乎有人在挪动着自己。
担架颠簸着往山下走，她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晃一下都疼得钻心，可心里那点念想却越来越清晰：杨戬还在引着大金乌，杨婵一个人跑在密林里，她若死了，谁去确认他们的安危？
“二郎表哥…和表姐……还等着我……”她气若游丝地呢喃，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引来旁边樵夫的注意。
那人急忙放缓脚步，从水囊里倒出一点水，用树叶蘸着润她的唇：“姑娘撑住，到了村里就有救了。”
清凉的水汽滑过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