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不怕我法力恢复，再杀上天庭吗？”
老君望着她，语气淡然：“你方才攻势虽烈，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况且，你的法力……散了。”
“怎么可能？”九妹猛地抬手，想凝聚神力，掌心却空空如也，只剩一片冰凉。
“是真的。”老君指尖轻点她的丹田，“玉帝派人教你的功法，满是破绽，本就为了断你天地灵气的汲取之路。你一直用的，全是昆仑神胎的先天本源。方才恨意催发，看似神力滔天，实则是燃尽了最后一丝本源。”
九妹低垂下眼眸，“大殿上的话，玉帝不会遵守的，对不对。”
老君无奈点头，拂尘上的银丝垂落，沾着几分尘埃：“此君执念于权，既已失信一次，便不会将口头承诺放在心上。他如今怕的，是你尚有昆仑神胎的根基，待你重修功法，便是他的心腹大患。”
九妹指尖摩挲着刀身的纹路，声音沉了沉：“所以他定会派人来寻我，趁我如今法力尽散，斩草除根。”
“是。”老君抬眸，目光落在洞外摇曳的树影上，“黄巾力士已在三界布下眼线，天蓬与卷帘虽有犹豫，却也不敢违逆玉帝。不过你放心，这洞府外我布了‘两仪迷踪阵’，寻常仙将寻不到此处。”
九妹忽然抬眼，眼底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清明：“老君既知玉帝失信，当初为何还要逼他应下那些承诺？”
老君轻叹一声，“那不是逼他，是给你留一线余地。若他真能履约，放瑶姬归山、还你真身，你便不必再沾杀业；即便他失信，那番话也能让三界众神看清他的虚伪——日后你再对上天庭，便不是‘叛女’，而是讨还公道的神胎。”
老君背过身去，“三年后，你若想再上凌霄，老道不会拦你；若想带着杨戬兄妹隐于昆仑，也无人能扰。三年之内，你尽可安心重修根骨。只是你如今只能修筑根基，想汇聚天地法力且待良机。只是记住，重修功法，需顺天道、合本心，莫再被恨意裹挟。”
话音落，他的身影渐渐融入洞壁的青光中。”
九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怔了半晌，忽然低低笑出声，笑声里没了恨意，只剩几分释然的坦荡：“功法错了，就重炼呗；法力散了，就重修呗。”
她抬手抚上眉心的清心诀，温润的力量缓缓渗入，驱散了最后一丝颓丧。洞外的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染血的白衣上，竟有了几分暖意。
“三年……”她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