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面容在杨戬脑海中浮现，模糊却温暖。
“不可能！”灵昭厉声打断，“瑶姬长公主早已魂飞魄散，哪来的残魂？这是圈套！”
杨戬抬眼看向王母，眼底带着审视：“我若去了，你要如何？”
“我只要你入欲界，看看你母亲曾守护的地方。”王母收起玉佩，语气似是诚恳，“你母亲当年执掌欲界时，最恨的便是执念与仇恨。她若泉下有知，定不愿见你被仇恨裹挟。”
这话像针，扎在杨戬的心口。他想起母亲的叮嘱：“二郎，要好好活着。”
“二郎！别信她！”灵昭急得声音发颤。
杨戬沉默着，指节抵在石斧的柄上，迟迟未动。他知道王母在诱他，可“瑶姬”两个字，是他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软肋。母亲守护过的地方，哪怕是圈套，他也想亲自去看看。
“好，我去。”杨戬突然开口，石斧在掌心一转，收了锋芒，“但我若发现你骗我，你会变成这斧下亡魂。”
王母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很快掩去，抬手对着虚空一拂：“四重天的入口已为你敞开，跟我走吧。”
一道通往四重天的云路在前方展开，云雾缭绕，泛着与玉佩同源的柔光。杨戬回头看了眼灵昭，语气坚定：“对不起灵昭，我必须去见母亲……等我回来。”
不等灵昭再劝，他已提步踏上云路。灵昭望着他的背影，握紧了双头刀——她虽急，却懂杨戬的心思，那不是蠢，是对母亲的执念，是哪怕明知是局，也愿为母亲走一遭的孝心。
灵昭本想提刀追上，可身后的天兵天将已如潮水般涌来，长枪短刃织成密网，死死拦住她的去路。
“拦住她！”为首的将领嘶吼着，指挥天兵们轮番冲锋，哪怕刀刃被灵昭的双头刀削断，也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灵昭挥刀横扫，逼退前排天兵，可刚要腾身跃起，又有几名天兵拽住她的刀身，用身体死死抵住。“不自量力！”她眼底燃着怒火，双头刀猛地发力，将拽刀的天兵震飞。
这些天兵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片刻，便有数十人被掀翻在地，兵器散落一地。灵昭踩着倒地的天兵，正要往云路冲，却见又一队天兵赶来——他们打不过，便想用人海战术耗着她，拖到杨戬彻底进入欲界四重天。
“想拦我？”灵昭冷笑一声，双头刀舞出密不透风的弧光，刀势更猛，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天兵们被她